第5章

　　小毛眨着眼睛看着我：「怎么？对人家MM有兴趣啊？」
　　我在公司地位实在太低，连前台都可以随意调侃我，我说：「问问罢了，真的有兴趣，小毛我还是喜欢你。」小毛看我又和她贫嘴了就和我说实话了：「好了好了，告诉你，公司最近要招一批电话销售，她是来面试的。」我暗自祷告上苍，把她留下来。半个小时后他从销售经理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第一次看到我们的那个中年大胖子经理对员工这么客气，临走还握了下手。我这时偷偷地摸出了手机拍了一张背影想发到BBS上让兄弟们共同YY一下的，可惜拍糊了。
　　只看「大眼睛」走出了公司，焦经理到前台来拿邮件我趁机和他聊了几句。
　　我们的这个焦经理挺有意思，人家问他贵姓，他总不好意思说，说什么？我姓焦？他年轻时候是学音乐的，在乐团里拉小提琴，除此之外还会吉他、葫芦丝等乐器，结果骗到了一个唱美声的老婆，由于唱美声的原因老婆长得很饱满，焦经理对老婆服服帖帖的。进公司第一年的联欢会焦经理给我们拉了个舒伯特的曲子，当场就有几个姑娘对他暗送秋波，但焦经理那种有心无胆的那种，虽然平常花叉叉的，可是听到老婆电话就肃然起敬。也和我一样，典型的YY男，不过不同的是，人家有钱，我没钱。我看到焦经理就和他打了个招呼：「焦经理，刚才那个女孩……」
　　他很接翎子的说：「下周就让她来上班，做电话销售。」我听了心里一阵喜悦，想着能和这样的小姑娘双宿双飞，不对，是上班下班在一起，一阵鸡动。焦经理又说了：「阿良你有机会了，我刚才问了，人家小姑娘没结婚呢。」
　　我听了暗喜，不过装作正经：「焦经理，人家结婚不结婚和我没关系，在我的心里只有我们的小毛。」小毛听了轻轻地打了我一下：「死样。」看来今天上班还是有所得的。礼拜四上班基本没什么事情，尤其我这个岗位，又是浑浑噩噩的一天。除了上网看看帖子，也就在网上搜了一些种木马的程序，我心里还是很想看蕾的计算机里的那些图片，淫荡的直觉告诉我，里面有自拍。
　　这个时候小毛找我，说计算机上不了网，让我帮她看看。弄了半天我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来，就给她重新拔掉了网线在hub上换端口。我让她和我配合，因为有几个hub口坏了，插上去没反应。我就在调试的地方说：「我插你了。你怎么没反应？」
　　她说：「你没插我啊。」
　　我说：「我换个洞插。」
　　「哦~~~插进来了！我看到了。」
　　我心满意足地说：「你这里有反应就好了。」
　　又过了一天，蕾的计算机终究是没有坏，我也觉得即使她的计算机坏了也不会找我这样道德败坏的人去帮助她修计算机了，我在QQ群里咨询了一些「老狼」们。他们都说我遇到了「良家」了。
　　礼拜一去上班，发现「大眼睛」果然也来上班了，她来得比我早，所以没有赶上一趟班车。今天穿的没有那么的「浓烈」，穿了一套淡色的连衣裙。我们公司虽然小，但是行政部和直销部还是分开来的，她在另外一个办公室。我的内心又蠢蠢欲动了起来。由于是行政部，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从前台小毛那里知道了「大眼睛」叫田丽。我想田丽她父母真是有材，那个丽号形象啊。脖子下面好像一对大眼睛。我打开计算机在人事的网络硬盘里进去一看，便找到了田丽的简历。
　　今年23岁，比我小一岁，山东人，不错，都说山东出大馒头，果真如此。看了下工作经历很简单，好像来上海没多久，估计我们公司是她的第一份工作，我要好好把握机会啊，多体贴关照人家。
　　周一事情很多，都处理完了也到下午四点多，根本没有其他的闲情逸致，看看时间要下班了，心里一阵鸡动，想着能和「大眼睛」一起回家，路上如果再摩擦出一点火花就好了。做电话直销的基本上打电话打到下午四点半也就没什么事情了，也打不动电话了。大家都跑到会议室开始聊天，田丽自我介绍起来自己是谁，挺开朗的一个小姑娘啊，她眼光一扫看到了我，我们的眼神对撞了起来，只见她咯吱吱笑了。我难道这么好笑么？她侧过身子和边上几个同样是电话销售的女孩子一说他们也看着我摀住了嘴巴笑了起来。
　　「笑什么？」我有些生气。只听一个和我关系比较好的湖南女孩说：「你就是传说中的遛鸟侠啊！」靠，都知道啦！我羞愧的没话说，起身装作上厕所开溜！到下班了我走到田丽的边上：「一起顺路走吧，估计你路线还不清楚。」她听了挺过意不去的：「前面不好意思了，我和他们说我第一天上班的遭遇，没想你也是我们公司的。」怎么又提这个事情！STOP！我忙岔开话题：「走吧。」
　　小姑娘挺有意思的，一路上问这个问那个，原来她来上海时间不久，才半个月，现在住在表姐家。第一次看到她认为她是一个满复杂的女孩，聊了一会儿也不过是个平凡的小姑娘。我问她对上海印象怎么样，他眨巴眨巴眼睛，想了一会儿说：「人好多，车好挤，东西好贵。」
　　我家住在地铁的东面，她住在地铁的西面，下了地铁后分道扬镳。第二天早上又在地铁站碰到了她，她手上还拿了一包牛奶，准备带到公司去吃。我心想」
　　不好」，她还没见识上海地铁的威力啊。我和她一说我的经验她说：「那么怎么办？」我说：「有两个选择，第一你现在喝了它，第二高高举着别让人挤。」她想了想：「举着。」
　　可以试想一下，一个女孩子又要拉着扶手防止人挤她，又要一个手选择防止牛奶被挤爆，这是多么困难的。我不忍看下去，过了一站路我就帮她举着。唉，男人不能不举啊。她笑吟吟地在边上看着我举着牛奶说：「阿良你人倒是不错。
　　「这句话我听了是那么的耳熟，好多女孩子都对我说过，潜台词是：「但是我们不能在一起。」我生平最怕的就是听到这句话，我马上警觉地看着她，没想她竟然幽幽地说：「有你这样的男朋友不错。」顿时我心花怒放，不过暗暗地劝阻自己，冷静，再冷静一些。
　　地铁很挤，加上天热人多，让我喘不过气来。不过更要命的是田丽站在了我的边上，紧紧地靠着我，尤其是一对胸部，虽然没有面贴面，但是斜斜地软软地靠在了我的左手臂膀上，那样的酥软。我不断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硬，千万不要硬！我又暗念起「三个代表」，谢谢马克思，到站了我如释重负。
　　BBS是一群淫人的地方，可以说他是天堂，也可以说他是地狱。我跑到网上又看了一些帖子，给自己壮了壮胆，心想这样一个小姑娘我怎么能搞不定？
　　上海的黄梅天总是让人感到难过，特别是那种黏黏呼呼得感觉，总是让我崩溃。早上老娘叫我带好雨伞去上班，穿鞋的时候把雨伞放在鞋架上竟然忘记拿出门了（打飞机的确影响记忆力啊）。晚上看着蒙蒙的雨心里犯嘀咕，不过又一想，万一是好事儿呢？我打了个分机给田丽：「你带伞了么？」
　　她说：「当然带了，你没带么？」靠，她这么一问倒是显得我有小人之心了。我迟疑了一下，只听她说：「如果没带，我们一起走吧。」我心花怒放，难道本命年的红内裤现在施展了它的魔力不成？
　　如果说春雨细如牛毛，那么现在春末夏初的雨就是细若猪鬃了，粗壮得很有力地从天上掉下来，虽然比不过拿粗如猪尾的暴雨，但也着实让人感到麻烦。办公室里还是很清凉的，但是走到屋子外面，一股潮起扑面而来，我的眼镜片顿时花了。原本就是椭圆的镜片被雾气笼了起来外面好像是一层磨砂玻璃一般，再加上灯光的反射，好像一副眼镜在异议泛光。只听身边的田丽看着我大喊一声：」
　　奥特曼！」我听了顿时无语，靠，有见过说普通话这么流利的奥特曼么？算了我原谅她了，古语说得好：胸大无脑。我原谅她。
　　她的雨伞其实只能叫做是阳伞，好小，估计只能容纳她一个人，现在我也加入了进去难免顾此失彼。我从小对伞都有奇怪的感觉，每次听到别人把伞叫做雨具总在想下雨天撑叫雨具，那么出太阳的时候难道叫「yang具」？
　　两个人挤了好紧，我渐渐地也能感到她的呼吸。她的体香和蕾的不一样，她远远地闻不到味道，可是凑近了发现味道很浓。蕾就好像是桂花一样，远近都是差不多，而她却好像是花露水，靠近了味道特别的浓郁。我心里想估计是我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用的那个香水味道吧。
　　我们走在路上，挤着一把小伞，虽然以前谈过朋友，也有过这样的感觉，但那种偷窃来的快乐远比滋生出来的快感更加透彻，彷佛接下来的每一秒钟都会不属于自己，不断地告诫自己要牢牢地抓住当下。开头我还是和她并肩走，但是雨很密，伞很小，我撑着伞的手和她的手老是相撞，到后来她索性挎着我的手来增加一些空间。她靠近了我，我也靠近了她。我的手肘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部，但是她没有退让，只是紧紧地挎着我，终于到了车站了，车来了，我有些不舍得松开手。我想起了黄宏宋丹丹的那个去修鞋结果劣质胶水把手和手粘在一起的小品。我想到了新加坡农民工阿杜的歌「放手也是一种温柔」。平日里恨地铁离公交车站这么远，今天反而觉得是地铁公司给于我的福利，生平第一次感谢起了地铁公司的设计人员和领导。下了公交车，她又挽着我去了地铁站。
　　上海的城市化发展很快，建筑物太多，导致地面沉降。路上有很多坑坑洼洼的水坑，男人么一纵身都跳了过去，可对女人来说就有些困难。田丽看着水坑有一些犯难，这个时候我站了出来：「我背你过去吧。」她听了有些感到，不作声，我知道她愿意了。我走到前去蹲了下来，她轻轻地伏在了我的背上，只感到背后有两团肉肉的东西在那里，好温暖好舒服，我的手背了过去在身后拖住了她的大腿，感受着她的体温。我又感激起了这场大雨以及造成这个水坑的上海城市的建设者们，谢谢你们啊！
　　到了水坑的对面我把她放了下来，她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哦，阿良。」
　　我笑着说：「奥特曼应该做的。」她听了也笑了起来，于是挽着我的手走到了地铁站。到了地铁站我才仔细打量了她，雨水不仅把我弄湿了，她也「湿身」了，裙子紧紧地贴在了身上，那身上的曲线毕露。喔唷妈呀。我赶紧拿出纸巾给她擦了擦，不然我要擦自己的鼻血以及……
　　下雨天地铁人更多，我站在地铁里我盘算着该怎么样回家，是让她送我呢还是我送她，借她的雨伞。我仔细盘算了，还是第二套方案比较好，我送她，借她雨伞，第二天早上再去接她。我感到我圆满了。我说：「等会，我先送你回去吧。」她看看我点了点头，嘿嘿，俗话怎么说来着：君有情，妾有意。一路上和她谈了谈周结巴还有蔡大波的绯闻，还有一些娱乐圈的八卦故事，逗得她直笑。
　　下了地铁，出了站台，只听有人大喊一声：「良良！」这个声音是多么的熟悉，我心里大喊一声，完蛋了，只看老妈站在我的身后：「让你早上拿伞，不拿，害得我来等你。」我心里叫苦：老娘啊，你给你儿子点空间好不好？完了，只能和田丽告别，谢谢她了，被老娘提溜着回了家。
　　虽然浑身是碌碌地，但是还是感到那么的高兴，这一场雨是多么的美好，我决定了，明天还是不带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