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们走了进去，只见门口沙发上坐着的一个40多岁的女人，估计是老板娘。
　　只看她妆画了很浓，粉白粉白的脸上画了两瓣红烈的嘴唇，如果半夜走在无人的小巷里我一定会脱鞋拿鞋底抽她，一边抽一边骂：「叫你小子偷石灰」。估计阿三和老K看上去没有我那么面善，老板娘叫住了我：「小阿弟，要包房伐？」
　　只听阿三老练地说：「我们就大厅洗洗脚，不要做什么的，叫三个手法好的小姑娘出来。」
　　说着我们躺在了椅子上，那种椅子说实话还是满舒服的，长长的，脚可以有地方放。那里有人给我们泡了杯茶，这个茶难喝得很，估计是门口的冬青树的叶子晒干了给我们泡茶喝的。结果小姑娘没来，找了三个中年男人过来了，老板娘说：「他们技术比小姑娘好。」
　　阿三一看怒了，说：「算了，男人洗脚不要的。」他一挥手，我们都站了起阿里，「到其他地方去看看。」
　　老板娘见势不好忙打圆场：「小姑娘在做其他事情啊，小兄弟你也知道的，这个时候么，生意最好了，没时间啊，你们洗脚么，男人一样的啊，他们技术还好，力气还大来。」阿三还是不肯，只听老板娘说：「要么小阿弟，我来洗，我也是女人啊！」
　　我听了一口茶喷了出来，尤其看到她说「我也是女人啊」的时候那个嘴张的可以塞下五个葱油饼的样子，让我真想抽她啊。阿三一挥手，带着我们两个说：「走！」老板娘一看生意要跑掉了，忙说：「要么我带你们去小房间，应该还有小姑娘的。」
　　阿三回头一看我：「这种地方的女人就是这么贱，不给他们颜色看看不行的，一定要走的。」于是，我们被七弯八转的带到一个小房间，有三个小姑娘坐在那里看电视，墙上的电风扇吹着，里面没有开空调，一进去就感到有一些闷热。
　　只见那三个姑娘统一得穿着吊带衫，两个旺仔小馒头凸凸的，房间里灯光很暗，粉色的，让我想到了许多不该想到的东西。
　　阿三让我坐下来，只看我对面的那个小姑娘很瘦，看样子不超过18岁的样子，不像是上海人，她人伏了下来，双手撑着我的腿，这个时候我透过她垂下的吊带衫把里面看了一清二楚。，今天见识过蕾的伊莉萨白了，再看看她的，真是小巫见大巫啊。
　　姑娘的手并不规矩，如果洗脚就摸脚，干嘛她要顺势往上来，我感到她已经走到了我的大腿根部了，我心里大叫：「不好，贞操要不保！」我站起了身，对阿三和老K说了一句：「我摈不牢了，先走一步。」
　　阿三一把拉住我：「走什么，没关系的啊。洗脚都这样的。」
　　我想想我是处男，不应该混在这种地方丢了我的「贞操」，还是赶紧回去，毅然决然的冲出洗脚屋，回家。古人云：君子好色而不淫。我虽非君子，但这样的事情是不做的。没等他们拉住我，我几步就跑出了洗脚屋，一路小跑跑回家。
　　今天够倒霉，半夜电梯搞检修，只好走上楼走到四楼的时候我心里突然一阵悸动，弯出了安全通道，走到402门口听听动静、只见她家的厕所灯还是亮着。刚才被洗脚妹撩拨起的欲望又渐渐地「蓬勃」了，好想知道里面的人正在干什么。
　　磨砂玻璃很厚，而且她家的浴室又拉着窗帘，我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只是听到了潺潺的水声，水声很急，我想，一定是蕾了在嘘嘘。果然不出我所料，然后听到一声抽马桶的声音，我听得不禁又硬了，奶奶的，今天神经怎么这么脆弱啊。我听到她穿着拖鞋「踢里踏拉」地走回了卧室，我的心又垂了下来。
　　回到家，也许是烧烤时候喝了一些酒，也许是今天一天经历的太多，决定打个飞机先！打完飞机，大腿内侧的肌肉渐渐地松弛了下来，倦意浓浓地袭来，但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辗转反侧。
　　那天晚上我梦见和蕾在洗脚店相遇，她穿了一声低胸的睡衣，粉红色的bra很可爱的若隐若现，她问我：「先生要不要来个大背？」我说：「来一个吧……」
　　夜深了，我渐渐地睡去。
　　由于昨天晚上一直在蕾那里「看瓜」，后来半夜（准确的说今天一早）和老K他们去烧烤，要死了，闹钟忘记上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晚了很多。老爸老妈也不叫我一声，我穿上衣服刷了牙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走到门口，发现他们家的那辆飞度还是停在那里。我心里想，这个女人半夜里起来撒尿想必也是睡得比较晚，一定也没起床，我没想这么多，跑到地铁站上地铁。
　　早上上班总会让我有些遐想，总觉得自己有很多的艳遇可能。记得我最早的一份工作是坐公交车上班的。我总是在终点站坐上那辆公交车，我总是在那个时间坐上那一班车，我总是喜欢坐在靠窗的那个位置，我总是会遇到一个漂亮的女孩，长得很是清秀可人，她总是在第四站坐上那辆公交车，她总是在那个时间上那一班车，她总是喜欢站在我的边上，她总是会遇到我。
　　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大大的眼睛，高挑的个儿，皮肤白皙。每次她上车总是会站在我的边上，然后手拉着我椅子的靠背的把手，另外一只手握在我前面一个乘客椅子靠背的把手，作出环抱我的样子。她长长的头发总是垂在肩头，散在胸口，伊卡璐特有的洗发水的香味让我心跳不已。她总戴着mp3耳机，听着她的音乐。
　　她站在我的边上，我在第八站下车，她会坐上我的位置，当然，还会对我微微一笑，那样的笑容好像春风化雨，让我魂牵梦萦。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六个月，每天，她都站在我的边上，每天对我投之一笑，在那些日子，我觉得我每天上班都充满了意义和力量，生命也多了些幻想和色彩。
　　终于，我决定开口了，把这层蒙在我们表面的纱扯开，期待着更美丽的故事。那是一个雨天，我还记得十分清楚，是一个雨天，我还是坐在那个位置，她还是静若处子般地站在了我的边上，那天我请假半天，我决定把这个故事更好的演绎下去，让他掀开新的一页。
　　到了第四站，我没有下车，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我开口了：「小姐，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今天我们能一起个饭么？」我暗自佩服自己的勇气和智慧能把这句话完整的说完，姑娘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你说什么？」她也许也没有意料到我的唐突与直率。我说：「我们今天能一起吃个饭么？」姑娘只说了一句话，我想这句话改变了我今后的人生。
　　「我知道你每天就坐到这站路，我站在你边上只想坐你的位置，这个你也要我请你吃饭啊！」
　　唉~~~那件事情对我来说是很大很大的打击。不过坐地铁还是很锻炼人的，在坐过上海早高峰地铁的人都能明白上海为什么会出柳翔以及姚明这样身体条件超级好的世界级巨星的。坐上海的地铁绝对非常人能够承受。首先是高强度的挤压，刚开始工作的时候不知道，上班来不及了买两个馒头塞在包里，跑到公司打开一看，完蛋了馒头全部变成馅饼——全扁了。后来干脆不买馒头了买几个大饼就可以。另外上海地铁里是不允许喝牛奶的，不然你的奶就会被「挤爆」。千万记住买薄的东西。
　　记得有一次下班的时候在徐家汇上地铁，靠，我一个大小伙子竟然上不去，上不去也要上！我狠下一条心，人们都说上海人民乐于助人，的确不错，身后的大妈看到我上不去，在关门的一剎那对着的屁股就是一脚。OK，上垒成功！地铁给于我的噩梦不少，我觉得我的体力在上班时候耗费的不会超过我在地铁上Fight的一半多。所以说：要向身体好，买张地铁票。
　　但是地铁还是能给于我上班路上很多欢乐的，就好像这一天。今天又是普通的一天，人们还是照样的那么多。我上了地铁，在门要关闭的时候冲上来一个姑娘。如果说漂亮，她绝对算不上，如果说风骚，我觉得还比较恰如其分。只见穿了一件小背心，背心上画了一只猫咪，胸比较大，正好猫咪的眼睛就是胸的位置，结果把眼睛撑得很大，我觉得远远地有一双大眼睛瞪着我，让我不寒而栗。她一上车，整个车厢都弥散着她散发着的香水味。她正好站在我的边上。
　　地铁又到了一站，人好像沙丁鱼罐头一样得再用力挤了一挤，腾出了一些空间。当然我离开那双「大眼睛」的距离是越来越近了。我感到两面的压力都向我涌了过来，那里是人潮，这里是「大眼睛」。终于第三站的人们上来了，这对大眼睛和我正式地挤在了一起。我感到我的心跳加速了，虽然昨天晚上饱了眼福，但是这样的柔软的感觉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我不由想起了「日」剧里的「电车之狼」。
　　初中物理上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大眼睛」也感受到了压力，她直勾勾地看着我，那种由下而上的眼神真让我销魂啊，我不禁又「举」了起来。我心里大骂自己，怎么在公共场所也可以这样，但是已经这样了啊。我就这样忍受着，一直忍受着，不过与其说忍受不如说是享受。我是拉着扶手的，正对着一个戴着深色眼镜的中年妇女，只听这个女人「啊~~~~」的一声尖叫，随后大叫了一声」
　　流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低头一看，完蛋了。只看我下面支着的帐篷已经突破了「重围」「杀」了出来，彷佛是中原一点红一般耀眼夺目。太丢脸了，一定是早上出门着急裤子的拉链没有拉，跟丢脸的是那一年我正好是本命年穿着红裤衩。我不知道当时是多么的窘迫，我知道我是怎么也说不清楚的，只好拉上拉链，使劲在人群里钻。无奈的是上海的地铁启是我们这种凡夫俗子能够钻的过去的。于是我只好很尴尬地站在那里。
　　终于到了人民广场，很多人下去了，我才想办法钻到其他地方去。又过了几站我下了地铁，一抬头发现很巧，「大眼睛」和我同一站下地铁。我下了地铁忙赶公交车去，公司离开地铁站还有3站路。好在路上不堵车，不过可恶的是去公司的电梯却要排队，我掐着表算着时间，我到了公司正好是8.：59分，菩萨保佑。前台姑娘小毛看我气喘吁吁地跑上来不禁一笑：「阿良，又差点迟到啊。」我忙去打卡，只看我的卡没了，我脑子一片空白，完蛋了。我知道老板每次开除一个人之前总要先收了他的考勤卡。我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喘着气，回想着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只见这个时候小毛笑嘻嘻地蹦到我的面前：「我已经帮你打好卡了。
　　我在公交车上的时候看到你在等车，心里想你要迟到，就帮你打了。」刚才在地铁里的一切不快全都烟消云散了。
　　多好的姑娘啊，我当时真想一把抱住她好好亲亲她，可惜人家已经和男朋友住在一起了，不然老子一定追求她！我谢过了她，溜溜跶达地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干活。干了十几分钟只听到有个女孩子的声音，我一回头，真巧，就是那个大眼睛。我心里一颤，她来我们公司干嘛。虽然我不是什么上流好人，但是在公司还是以高付出低回报著称的「好员工」啊，我又转念一想，不禁YY一起来，难倒觉得我很帅在地铁上顶得很舒服，再来找我一日？这个理由太牵强了，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小毛负责她去了经理办公室，我窜到小毛面前问她：「干嘛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