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 聪明的好人

　　“不拿！当然不拿！”
　　被威廉担心家里傻狗抢屎吃似的眼神刺激到了，拉胯女神气呼呼地道：
　　“你当我傻吗？明显成这个样子的陷阱，哪怕连月神那么冲动的家伙，都不可能会上当的好吗？
　　还有……知识之神你个混账王八蛋！居然用这种办法来恶心我？等老娘突破十三阶之后，一定要亲手打爆他的狗头！”
　　“……”
　　看着嘴里一派义正辞严，眼神却不断往骰子那边飘，脚下也有些走不动路的拉胯女神，威廉先是沉吟了一会儿，随后面无表情地棒读道：
　　“到时候，那个混蛋看着骰子里不断新增的神力，却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旁边干瞪眼，你猜他会不会直接气死？”
　　“……”
　　“哈哈哈，一想到他那个模样我心里就痛快！威廉，你觉得我想出来的办法怎么样？我聪明不聪明？”
　　“……”
　　“你……”
　　“啊啊啊啊啊！”
　　没想到自己刚刚得意忘形之下的发言，居然能一字不差地套用回自己身上，惨遭处刑的拉胯女神顿时绷不住了。
　　只见她赶忙伸出手掌，死死地按住了威廉的嘴巴，满脸崩溃地尖叫道：
　　“别念了别念了！求求你别念了啊！我真的不会上这么蠢的当的！”
　　“真的吗？我不信。”
　　把她的手从自己嘴上拉开后，威廉翻了个白眼道：
　　“这件伴生神器被送回来的时候，你的力气大到都能把我的手抓疼了，而且眼睛简直像是黏在了上面一样，跟我讲话都不看人的，甚至到现在都没看过我一眼。
　　当然，这个也不能全怪你，毕竟这东西是你的伴生神器，简直就跟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差不多，你控制不住其实很正常，但为了避免你干出什么蠢事来，我得先给你提个醒……”
　　“不不不！不用提醒了！真的不用了！”
　　拉胯女神连连摇头，努力把黏在命运骰子上的目光收了回来后，满脸心酸地小声嘟囔道：
　　“都跟你说了，我又不是傻子，肯定不会中这种计的啊，只不过心里确实是有点舍不得，所以就稍微多瞄了那么几眼……总之我是真的绝对不会碰它的！
　　“最好如此。”
　　斜睨了仍旧有些走不动道的拉胯女神一眼后，威廉暗暗下定决心，待会儿如果这货真把持不住，被命运骰子的“美色”迷了心窍的话，自己就开大飞脚直接奔脸踹，绝逼要把她一脚蹬开！
　　嗯……这就是无比单纯的救人心切，里面保证没有任何的私人恩怨，跟她刚才讲我风凉话之类的事情，连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
　　命运骰子的体型虽然不小，但索性这次开辟的空间裂隙足够宽大，威廉两人得以绕开了命运骰子所在的区域，沿着空间裂隙的边沿，朝奥法大陆的方向快步奔了过去。
　　而被威廉死死拽着的拉胯女神，在一点点脱离了命运骰子的诱惑范围后，终究还是忍不住回了下头，依依不舍地看了眼自己曾经的伙伴。
　　然而当她看到命运骰子的位置时，浑身上下不由得微微一震，忙不迭地把手抽了出来，用力地在威廉背上拍了拍。
　　“威廉！不好了！你快回头看一下啊！”
　　在拉胯女神“脱缰”的瞬间，威廉不由得心头一紧，本能地做好了飞脚踢人的准备，等察觉到肩上的大力拍打，明白拉胯女神并没有冲回去，方才收好了已经蹬到她屁股上的右脚。
　　回头瞄了一眼后，威廉满脸不解地开口询问道：
　　“怎么了？这不是没什么变化吗？”
　　“不是……你再好好看看啊！位置变了呀！”
　　并没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臀尖一蹭而过，此时的拉胯女神，已然被眼前的景象攫住了全部的心神。
　　由于这次开辟的空间裂隙足够宽大，横亘在裂隙正中央的命运骰子，原本距离他们还有一段位置，但随着他们的前进，那枚饭桌一样大的骰子不仅没有远离，反而比之前更进了“一步”左右的距离。
　　而在被拉胯女神扯着胳膊，继续往奥法大陆的方向前进了几步后，威廉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枚命运骰子虽然没有“滚动”过，但确实以一种无法理解的运动方式，朝着自己两人追了上来。
　　当他反过来扯住拉胯女神，快步向前奔跑了一段距离后，威廉看着身后那枚越来越近的骰子，不由得一脸忌惮地眯起了眼睛。
　　这枚命运骰子上明显有知识之神留下的手段，即便不会主动靠过来，但自己两人每前进一段距离后，它都会默默地跟着上前一步。
　　而且最要命的是，命运骰子的移动速度似乎要比自己两人快的多……不，应该不是速度的原因，自己两人停下的时候，它也一样会停下不动，真正触发它的原因，应该是自己两人移动的距离。
　　它正以一种近乎于规则的方式，永远保持着比自己两人快上一步的移动速度，恐怕就算拉胯女神带着自己全力冲刺，也一定会在某个位置，被这东西直接追上来……
　　……
　　“不行……我……我控制不了它！”
　　面色苍白的拉胯女神微微一晃，似乎被抽干了浑身的精力似的，险些直接摔倒在地。
　　刚刚她冒着危险，略微沟通了一下面前的命运骰子，甚至召唤出命运骰子的虚影，试着往回撞了几次，但除开被吸走了大量命运神力之外，情况根本毫无改变。
　　那枚该死的骰子，仍旧纹丝不动地矗立在“原地”，像个极有耐心的老猎人一样，默默地蹲守着他们这两头可怜的猎物，继续玩着你动我也动、你停我也停的木头人游戏，无论威廉两人怎么努力，始终都无法将其彻底甩开。
　　盯着那枚已然从三十步外，一点点追到了二十步之内的命运骰子，威廉在沉吟了一会儿后，突然甩开了拉胯女神的手，往回走了一小段距离，然后便被她匆忙扯住了胳膊。
　　“你疯了吗？”
　　见到威廉没有挣扎后，拉胯女神这才松了口气，满眼紧张地嘱咐道：
　　“千万别冲动！虽然我能用命运骰子的力量，但我真的控制不了它，你过去会有危险的！”
　　“放心，我并没准备真的过去。”
　　开口安慰了拉胯女神一句后，威廉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命运骰子，一脸认真地开口提醒道：
　　“你发现了吗？命运骰子跟我们之间的距离，比刚刚远了一步左右。”
　　什么？
　　听到威廉的话后，拉胯女神先是微微一愣，在盯着面前的骰子看了几眼后，顿时也反应了过来。
　　“该死的！我知道了！”
　　两手猛地一拍后，拉胯女神咬牙切齿地道：
　　“它其实不是在追我们，是在追我跟奥法大陆之间的‘距离’！所以我离奥法大陆越近，这东西追上来的速度也就越快！那个老东西太狡猾了！”
　　“恐怕不止是你啊……”
　　威廉摇了摇头后，一脸凝重地开口道：
　　“我先留在这里，你再继续往前走一段距离吧，然后把你跟这东西之间的距离变化告诉我。”
　　拉胯女神闻言先是眨了眨眼，随即立刻明白了威廉到底想做什么。
　　而等她依言往远处走了两步后，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便从威廉身后响了起来。
　　“混蛋！这该死的老混蛋！奸诈！狡猾！不要脸！偷别人东西！”
　　伴随着拉胯女神的怒骂声，威廉眼前的“世界”微微一抖，随即再次出现了拉胯女神晋升时的场景，茫茫多的半透明虚影，正从命运骰子之上朝四下飞速蔓延，其中绝大多数甚至离开了当前的空间裂隙，不知去向地冲入了无尽虚空。
　　还留在空间裂隙里的轨迹当中，最为粗大的两条正朝自己和拉胯女神延伸过来，使得命运骰子的本体虽然没有一分为二，却能凭借着从本体上分出来的命运轨迹，同时缀在了自己两人的身后。
　　果然啊，连我也被盯上了……嗯……或者说我怕是早就被盯上了。
　　看着不仅出现在自己身后二十步的位置，还同时出现在了拉胯女神身后十八步左右的命运骰子，威廉伸手摩挲了两下自己光洁溜溜的下巴颏，若有所思地回过头道：
　　“话说，你刚刚不是还认为，知识之神理解不了命运的本质，用不了你的命运神器吗？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
　　听到威廉的询问后，拉胯女神不由得面色一僵，随即有些垂头丧气地道：
　　“知识教会不是……不是剿灭过一个命运教会吗？那些家伙虽然信仰的并不是我，但……但他们都是对命运神职有一定感悟的人类，所以……所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知识之神让教会献上了命运序列职业者的灵魂，然后驱使着那些灵魂，稍微激活了一丁点儿命运骰子的能力是吧？”
　　“……”
　　(〒︿〒)
　　“应该……应该是这样的……”
　　行吧。
　　……
　　早已经习惯了拉胯女神“能算，但总有遗策”的毛病，威廉满脸淡定地哦了一声后，继续盯着面前的骰子，头也不回地道：
　　“如果我们放弃这条空间裂隙，换别的路线回奥法大陆呢？能不能躲开这东西？”
　　“恐怕不行……”
　　拉胯女神闻言先是叹了口气，随即再次加大了命运神力的输出，让威廉眼前由无数命运轨迹形成的虚影，再次变得清晰了不少。
　　抬手拉过几条离开了这条空间裂隙，没入了无尽虚空中命运轨迹后，拉胯女神面带愧色地道：
　　“命运骰子追着的，不仅仅是这条空间裂隙里的我们，按命运轨迹的路线来看，只要你和我试图靠近奥法大陆，不论最后的落点是精灵之森、是神圣帝国还是法兰，都一定会被它提前追上……”
　　看着那一条条命运轨迹尽头，在不同的空间裂隙中被命运骰子穷追不舍的自己，拉胯女神一咬牙一跺脚，开口道：
　　“他是冲我来的，要不……还是让我主动过去碰一下吧！
　　好歹我也是命运骰子真正的主人，即便上面有那个老混蛋留的后手，但只要我接触到命运骰子的本体，就一定能把这东西的控制权夺回来！
　　到时候我可以解除命运骰子对你的追踪，然后你沿着这条空间裂隙一直跑就行了，这条空间裂隙另一头的开口，被我设在了法兰女王的卧室里，你……你多保重！”
　　“等一下！”
　　听到拉胯女神近乎交代遗言一样的话后，威廉赶忙伸手扯住了她，神情颇为无语地劝阻道：
　　“冷静点儿，现在都已经是这种情况了，你就别上去送人头了吧？
　　我能理解你不想拖累我，准备一人做事一人当，可就算知识之神原本是冲你来的，但现在肯定也盯上我了，对我出手是早晚的事儿。
　　而问题我在明他在暗，那货还不讲武德，如果没有你示警的话，我可没把握应对他的偷袭，所以就算你现在过去把事儿扛了，最后咱们不还是一样要团灭么？”
　　把遭到了“月神病毒”感染，遇事不决准备莽一波的拉胯女神拦下后，威廉伸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意有所指地询问道：
　　“比起怎么摆脱这东西，我倒是更想知道，真被它追上了之后，你跟我会有什么下场？”
　　什么下场？当然是被知识之神的手段阴死啊！不然还能有什么下场？
　　听到威廉的话后，拉胯女神刚想给出答复，但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得瞳孔猛然一缩，随即立刻顶着命运骰子无比凶猛的吸收速度，玩了命一样地开始大量输出命运神力。
　　在拉胯女神愈发苍白的面色中，命运骰子上展现出来的虚影开始飞快地地向未来延伸，不同的拉胯女神和黑色的坑洞（威廉）的速度虽然有快有慢，但最终都没能逃脱命运骰子的追踪，相继被这件危险的伴生神器追了上来，然后……
　　“啵！”
　　伴随着肥皂泡破裂般的一声轻响，那“要命”的命运神器，居然如同落入大海的水滴一般，风平浪静地撞进了拉胯女神的身体里，只微微顶了她一个趔趄，然后……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
　　（°д°lll）？！！
　　“我……我我我……”
　　看着命运轨迹尽头，那一个个呆头呆脑滴愣在了原地，满脸写着不敢相信的自己，被命运骰子抽干了神力的拉胯女神顿时气得五内如焚。
　　只见她哆哆嗦嗦地伸出手，遥点着无数轨迹中那无数个呆头鹅一样的自己，恨不能当场怒喷一口老血出来。
　　“混蛋！那个该死的老骗子！居然用这种手段糊弄我！他就是个混账王八蛋！！！”
　　“但也是个聪明的王八蛋。”
　　盯着无数虚影中的坑洞看了一会儿后，威廉眼带忌惮之色地道：
　　“他可真是太了解你了，因为这个陷阱实在太过明显，而且你又相当怕死，所以多半能忍住诱惑，不会主动触碰命运骰子。
　　另外，虽然你能够借助命运神职，看到自己未来的命运，但因为这次的命运关乎命运骰子这件神器，所以你的命运神力触碰到命运骰子的时候，会直接被截留大半。
　　而你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一定会下意识多保留些力量应付突发状况，不敢一次把自己彻底掏空，便不会直接把命运轨迹推演到最后，也就看不到被追上的后果，便会一直自己吓自己，甚至留在原地裹足不前，他的本体就有机会赶过来了……”
　　……
　　把知识之神的算计分析完后，威廉扯过神力被吸纳一空，软得跟面条一样连站都站不起来的拉胯女神，一把将她甩到背上，直接埋头朝奥法大陆的方向冲了过去，一边冲一边继续解释道：
　　“而你如果豁出去，像刚才那样不惜命运神力，把未来的情况推演出来的话，那就会被命运骰子直接抽干所有的力量，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命运骰子现在肯定是被封锁着的，就算你重新得到了它，也根本调动不了里面的力量。”
　　听到威廉的判断后，威廉背上的拉胯女神软绵无力地锤了下他的后背，满脸不甘地道：
　　“那……那我刚刚不是……又中计了吗？”
　　威廉闻言挑了挑眉道：
　　“别傻啦，如果脑袋里沟越深的人越聪明的话，人家知识之神的脑子就是千沟万壑的风蚀谷地，你的脑子简直光滑得跟冬天的溜冰场一样，中计难道不正常么？”
　　“……”
　　嘴上习惯性地怼了拉胯女神两句后，威廉一边在宽阔的空间裂隙中，继续朝着奥法大陆的方向狂奔，一边开口补充道：
　　“还有，知识之神的神国离星界很近，距离奥法大陆太远了，所以我们前往奥法大陆的速度，一定会比他快得多，知识之神的本体是赶不过来的。
　　但如果是十阶巅峰化身降临的话，说不定就能赶在我们回到奥法大陆之前，把我们提前截住，而你如果推演了未来，必定和现在一样什么都做不了，只要十阶的化身再加一件神器，有很大概率能把你当场拿下！”
　　一口气把知识之神的所有谋划彻底讲完后，威廉啧了一声道：
　　“讲真，过去你不仅输得不冤枉，甚至都算是运气不错的了，你的性格和一举一动，真是被他完全揣摩透了，而且你俩的脑子根本就不是一个水平的，智商上的差距实在大得惊人。
　　如果你被吓住，多迟疑了一段时间，他就可以本体赶过来直接堵你；要是你选择冒险推演未来，那就要被命运骰子榨干，被他的化身堵个正着；总之只要你还是你，不是别人的话，无论如何都会被他给算计到。”
　　拉胯女神闻言哼哼了两声，直接无视了威廉对自己智商的评价，死撑着开口给自己找补道：
　　“没用的……命运……命运才不是这么容易算计的东西，他虽然什么都算到了，但偏偏没算到你这个变数！
　　以你现在的实力，虽然不一定能干掉他的十阶化身，但想带着我冲进奥法大陆肯定是没问题的，就算他把知识教会的神器全带上也拦不住！
　　哼哼！就算他智计百出，但终究敌不过命运无常，最后还是棋差一招！而我这个以命运为名的女神，也就等于没有输给他！”
　　“行啦，你可闭嘴吧！”
　　眼见拉胯女神又准备半场开香槟，威廉伸手在她大腿根上狠掐了一把，没好气地道：
　　“你能不能把这毛病改了？每次你放狠话翻车之后，我都得陪着你一起倒霉，到现在还没长记性吗？”
　　“你……你那是迷信！”
　　拉胯女神挣扎了两下后，一边努力伸手去够近在咫尺的命运骰子，一边满脸不服气地开口反驳道：
　　“就算我不说之前那些话，知识之神那个老混蛋还不是要算计我？他坑人是个既定的事实，跟我说什么话又有什么关系？
　　咱们现在离奥法大陆已经不远啦！我现在就把话放在这儿，他就算现在出现在面前，也绝对拦不住你！”
　　“没错，确实是这样的。”
　　嗯？
　　听到威廉这次居然没有抬杠，正扭头去够骰子的拉胯女神不由得微微一愣，有些好奇地追问道：
　　“威廉？你这次怎么不反驳我了？”
　　威廉闻言沉默了半秒，随即停下了脚步，满眼忌惮地开口道：
　　“那当然是因为……刚才那句话就不是我说的！”
　　“……”
　　“啊？！！”
　　……
　　“命运……还真是奇妙呐！”
　　看着面前停下了脚步的一男一女，面容和善的小老头先是合上手中的旧书，习惯性地拍打了两下长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随即微笑着起身迎了过去。
　　在盯着拉胯女神打量了一会儿后，小老头那不见半丝浑浊的眼眸缓缓亮起，两枚黑如点漆的眸子熠熠生辉地笑道：
　　“呵呵，虽然早已经知道了你复苏的消息，但亲眼看着曾经被我亲手杀死的人，居然不仅成功复活，甚至还再次成为了命运神职的掌控者，这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啊！”
　　“哼！你吃惊得太早了！”
　　满眼愤恨地瞪了面前的小老头一眼后，拉胯女神先是双腿盘住威廉的腰，继而左手用力搂紧了他的脖子，右手抬起头朝前用力一指。
　　“揍他！我要……你……你这是干什么？”
　　“当然是给两位让路啊。”
　　笑眯眯地退到了空间裂隙边缘后，知识之神的化身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神态和蔼地开口道：
　　“呵呵，你为自己找的教皇，不仅有阴影和死亡两件神器，还在五条序列上同时达到了六阶极限，甚至还隐隐透着好几种不同神职的味道，实力恐怕已经不比当初的阿波罗差了。
　　所以你刚刚说的话确实没错，我这具只有十阶巅峰的化身，绝对不可能拦得住他，那就只好给你们让路了呗。”
　　再次朝着奥法大陆的方向，做了个“请”的姿势后，小老头微笑着道：
　　“放心，我这个人最讨厌没有意义的事情，自然不会打必输无疑的仗。
　　贸然和你这位教皇交战的话，不仅会被毁掉化身，甚至搞不好还要被夺走一两件神器，我当然不会做这种蠢事。”
　　“等等……”
　　听到小老头的话后，原本已经准备继续前进的威廉，先是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即眼带深意地侧头望了过来。
　　“你刚刚说什么？”
　　被威廉的举动弄得怔了一下，知识之神脸上和善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皱着眉头道：
　　“我说，我不会做这种蠢事。”
　　“不是这句。”
　　托着拉胯女神的屁股往上抬了抬，示意她一定要盘稳，并把自己的腰子露了出来后，威廉的手慢慢摸上了无终薄刃的刀柄。
　　“前面一句。”
　　“额……”
　　知识之神闻言微微顿了顿，随即有些迟疑地道：
　　“搞不好……会被夺走一两件神器？”
　　“噗呲”
　　一刀直接捅穿了自己的腰子后，龇牙咧嘴的威廉猫着腰，朝面前满脸懵逼的小老头冲了过去，一脸诚恳地开口道：
　　“谢谢！你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