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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沟头堡的风花雪月)第三部:艳阳高照】【第51章(上)】 【作者:voxcao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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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0-22 15:14:04 | 只看该作者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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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lmfnba 于 2024-10-22 15:53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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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别离(上)

  打外面进来,几个姨先后脱鞋上炕,陪在姥姥姥爷身边摇起了太阳,说了什么书香也没着耳朵听。舅妈都在下面坐着,除了他这个男的,几乎所有女眷都装进了这十几二十平的小屋里。舅舅和姨夫们在屋外搓麻,凑了两桌,挺热闹。其实屋里也挺热闹,炕上地下,层次分明,当然也热,期间,书香就抹了几次脑门上汗。好在这时四舅妈言声了。环顾左右,她说:“爷爷奶奶忙一上午了,也没得闲,我看咱就别在这儿搅和了。”分坐一旁的二舅妈和三舅妈当即响应起来,姐俩说可不,示意炕上的大姑二姑三姑歇着,至于说四姑,则被她俩拉起手来。“老姑也前院介吧。”二人眼里,这“四”和“老”似乎区别不大,“要是没事儿,就多待会儿。”老姑刚站起来,炕上的老男人就把手扬了起来。“妙人……”他嘴里呼唤着,妙人就朝他“嗯”了一声,不过没回头。“晚上还过来。”听到一“嗯”之后,老男人笑了,他说吃饭前儿,“就告诉四姑父了。”没见他四姑娘言语,他把目光又转到了他外孙子的脸上,“咋不说话呢半天,晚上,跟你妈你爸一块。”这“一块”后面理应加个“来”字,所以他外孙把这个字补上了,“来。”

  二舅妈和三舅妈说妙人瘦了,“是不是,都扣眼儿了。”妙人把头一歪,说“哪有”,拍了拍自己小肚子,说瘦吗,“这儿都起来了还瘦?”

  顺着“这儿”和这个反问句瞅过去,书香看到了掐腰的黑色系带,也看到了两条脆生白嫩的藕段,当然,挂秧葫芦的身子也落进了眼里。和这个午后一样,内天妈穿的也是这身无袖连衣裙。当一切归于平静时,妈踢了他一脚,妈说:“没出息,你还委屈了?”紧接着,妈又趟了他一脚,“还不起我这儿?!”

  起他倒是起来了,却没离开,抹了几下眼角就麻溜地把烟找出来,放到了妈手底下。他跟妈说,当时净想救人了,手一拢把火点着,也给送了过去,“赖我,”他说,话不免有些支吾,“把上午踢球内茬儿给忘了……这要是把命搭进去,就再也找不着你了。”妈衔起烟来嘬了一口,啥都没说,真的是啥都没说。挪到妈屁股后头,他把手给她往肩上一搭,边揉边保证,“向太祖发誓,以后绝不这样儿了。”“我你都瞒着都骗。”这回妈言声了,扭过脸来还瞪他一眼,“你还保证,保证个屁啊保证!”他点头哈腰,手仍旧搭在妈身上,他说真的,“骗人是小狗不得了。”“呸!”肩抖了一下,“要当上外面当介,我不缺少。”语声倒是绵软下来,想必是雨过天晴了,果然——“成心是吗?老揉一地界儿不热?!”热,还有不热的,然而身前的身子又抖了一下,连同发梢。内一瞬,妈脖颈处浸润着的细汗如此清晰,海飞丝的清香也飘进了他鼻孔中。

  话说这么拧着身子确实不太得劲儿,他就连忙建议:“要不,妈你躺着,躺下我给你揉。”“这会儿知道心疼你妈了?”孩子似的。书香也是孩子,把手搭在妈的胳膊上,推了推,还歪起脑袋看了看,“躺下吧妈。”“把门关上介。”于是,书香冲到当院把门顶上。其时日头也和现在一样,烧脑瓜门儿,透过窗子看到妈妈在脱裙子,他就顺道把西角门也给带上了。折身跑回屋,妈套上体恤衫刚躺下,“不睡觉又干啥来了?”“不说好的躺着揉吗。”妈没吱声,却把身子翻了过去,趴在了枕头上。此情此景,他脱鞋上炕爬了过去,“完事你给我掏掏耳朵?”妈说是得给你掏掏耳朵了,“省得年纪轻轻就眼花耳聋。”尽管正话反说,确实求之不得的好事儿,欣喜之下,他差点没往妈屁股上跨。当然,差点就是差多了,所以他跪在了一旁。

  一番揉捏敲打,他问妈这劲儿如何,还行吗。妈哼了声,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却突然撂了这么句,“跟凤鞠怎了?”

  “也没怎了。”

  “那怎不欢喜了?”

  “没觉着啊,挺好的么不是。”

  “可告你了,敢欺负人家,饶不了你。”“知道。”宽松的衣角被磨来擦去,其下隆起的球体随之暴露出来,还给当间儿切了一刀。顺着细腰往一侧游走,指头势必会钻进内道缝隙里,兴许还能掏出个什么宝贝来,这当然是假设了。事实也就眼睛盯在那儿,背过脑门上的汗,手就朝着另一侧揉推过去。妈好像说了句什么,眼前一晃,他左手随之腾了起来。

  “按着我腰干啥?”妈说的是这话,而此刻他右掌一片柔软,他看了看,胀肥的奶子正被抓在手心里。只一瞬间,这只手也腾了起来,妈也坐了起来。她粉面通红,她说行了行了。“不还没给我掏耳朵呢?”白花花的肚皮一闪而没,连腿根都给挡了起来,只剩下两条肉色长腿横在炕上,“回再说,回再说。”内一刻,卡巴裆里掖了根棍子,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此刻,脸又红了,而且卡巴裆里的棍子也支起来了。

  “小妹这一天到晚闲不住,能胖吗她?”

  “你得说咱家有胖人吗?”

  “她四姑这个儿不在那戳着呢,就算胖,也显不出来。”

  灵秀对几个姐姐说,不没到岁数呢吗,将来,她说将来等抱孙子了,“我也哪都不去,我也东荫凉倒西荫凉,啥都不操持。”先头还在笑,而后扭过脸时,她抿了抿嘴,笑就藏在了内张粉面里,“怎办内,比不了你们。”东墙上的相片跨越着年代,红装绿装以及黑白色都罗列在镜框上,可能也在说着什么,或者是说过什么,不过此时都消失在历史长河里,定格成了永恒。二舅妈和三舅妈说暑假来过一趟,结果却没见着人——“怡子没在家,你也不说过来看看。”灵秀说:“我倒想过来呢……”这么笑着,招呼起几个嫂子。四下里不知是谁说的,这么热的天,报说晚上还有雨呢。“不我们家大姑来了。”“香儿耷拉着脑袋,干啥呢?”这是去前院时,舅妈们说的。她们还说:“你俩舅舅还埋怨呢,说放暑假也见不着人。”书香说踢球呢,“得打比赛。”“净找辙,你妈不来你也不来呗。”

  进了前院,三舅妈把鞋拿了出来,问书香看大鹏没,递了过去,“试试。”书香摇了摇脑袋:“说好在这儿等我,谁知干啥介了。”扭脸又问表嫂沈怡。内边正搬桌子,支支吾吾的也不知说的是啥。“回我再找介吧。”边答复边换鞋,起身转了一圈,抬起脚后跟还颠了颠。二舅妈说耐吗。书香说耐,太耐了,“妗子准是照我尺寸买的。”“听听,在学校不定有多少俊闺女追呢。”这话来的突然,在二舅妈笑呵呵中,书香也被三舅妈捏了捏脸蛋,“是不是吧?”“没有,真没有。”书香这边刚把话撂下,二舅妈内边就接了过去:“有肯定也不说。”切了一声,她笑了起来:“什么年代了都,还有没有的,不一样喽。”有点小鼻音儿,书香看了看,等着下文呢,但怎么个不一样却没说。适时,三舅妈弯腰探到书香脚后跟里杵了杵。书香说还干啥。三舅妈起身比划起手指头,“稍微大不点,冬天穿正合适。”说后半句时,目光已经转到灵秀身上。

  “多大了都?”

  “多大不也孩子吗。”

  “白眼狼,也不说个谢谢!”灵秀似笑非笑,睨着儿子。书香咧了咧嘴,正要说两句,妈内边已经把脸扭了过去。

  三舅妈摇了摇头:“谢啥谢,真是。”

  知道儿子在秋着自己,灵秀收起笑来,张罗着催促起大伙儿:“还等啥呢?围桌吧。”她说过些日子可就八月十五了,对俩嫂子说,孩子们不搁姥家了吗,“铺子里的事儿让我俩哥哥去操持,你们就安心留这儿,多住几天。”没上桌,反倒稍在了沈怡身后。

  也不知哪招惹妈了,弄得书香嘀嘀咕咕,起了坐坐了起的。二舅妈说:“是不是到点了?”同样白净的三舅妈也仰起脸来,“该走了?放学可直接过来。”然而妈却一直没言语,甚至目不斜视,瞅都没瞅他。

  蔫溜溜地走出来,到院子外才想起来没推车呢。二返头堂,进院推车,去茅厕打扫这功夫,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是大鹏。书香说:“走路怎不带个音儿?”竟差点忘了问他才刚干啥去了。

  大鹏说去西院了,也把东西从口袋里掏了出来,“表叔你看。”书香没看,书香抖了抖鸡巴,忽地想起什么,忙问:“他什时候来的?”愣了会儿,身后才说:“今儿个来的吧。你看,磁带拿来了。”书香回头看了下,随后系上裤带,朝大鹏挥起手来,“进屋先告一声,这个回头再说。”

  村口等海涛时,书香掏了根烟,回头就说了:“在西院都说啥了?”“就这磁带的事儿。”大鹏把东西掏出来,递了过去,“他手里可还有好的呢。”“好的?”随后,大鹏把内天开始时看见的东西讲了出来:“抽屉里满满腾腾的。扑克,西洋挂历,还有香港的内叫什么龙虎的。听他说,都是查封走私过来的。”说到最后,俩眼真能电人了,“还有没穿裤子的呐!”书香若有所思。“他说这些东西表叔也能弄来。”大鹏指了指表叔手里的磁带,“还说这都工商局查封来的。”

  书香说查他妈妈屄查,搭理他屄养的内,当即就把磁带塞回到大鹏手里。“咋了表叔?”“进屋前儿你姑奶说什么没有?”

  大鹏摇了摇脑袋,一脸迷瞪,“就让我试试鞋来,姑奶啥都没说。”把磁带又递了过去。

  书香用手拦了拦,愣了会儿,才说:“在西院就没提别的什么?”“说了,说这回没骗人吧。”“没骗人?啥意思?”表叔这话的后半句大鹏半个月前也曾说过。

  十一点左右打集上撤下来,也到饭口了,说好了还要去浩天家串门,哥几个就在烧烤摊上把吃食也给买了。几个人正合计怎把生扎打回去时,消失已久的许加刚提溜着暖壶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凑到近处,他说好久不见,邀请大伙儿坐下来吃个饭。

  焕章说得去浩天家聚齐,遂把目光转向众人,“咱也回去拿暖壶吧。”大鼻海涛等人没意见,又都把目光转向大鹏。大鹏环视一圈,最后和焕章碰了下头,就留下来了。

  “听说又晋级了。”羊肉串滋啦啦的,浓烟中,混着辣椒和孜然的味儿在敲打着胃口。大鹏说晋了,“明儿接着踢呢。”“牛逼啊,为自行车厂争光了。”不知哥们暑假都干啥来,晒得这么黑,还问说六十支儿够不够。大鹏说俩人吃够了,也不少玩意呢。

  “再来十个腰子。”

  大鹏说:“吃得了吗?”

  “把吗去了。”

  大鹏以为大姨跟三姐都在家呢,进门之后才知道,算一块才俩人。“她们都干啥去了?”“玩去了。”打牌不也得饭后再去吗,再说才刚十一点半。“俩人多好,不更随意。”确实随意,东西放桌子上哥们就把衣服脱了,“我说你不热?”热,但大鹏只把短袖脱了。“焐着个大裤衩,找着屁股长疙瘩呢!”大鹏说不有电扇呢吗,然而一杯扎啤下肚,他就变注意了。“说啥来,听我的准没错。”踩着这道声音,大鹏穿着小裤衩打西屋走了出来。“这腰子啊,咱俩一人一半。”大鹏说不行,又择出去仨,“有俩我就够了。”“这么多呢,俩哪够,这玩意可是大补。”大鹏说这玩意腥,捏起来闻闻。“啥腥不腥的,吃吧你就,又不是带血的毛蛋。”

  这么一撺掇,大鹏就尝了一口。裹着辣椒面确实没吃出腥来,也搭上是就热吃的。“要是没事儿,今儿就住这儿。”一个人来的话,大鹏没准儿就住下了,可内边人都还等着他呢,就回绝了这份好意,“再说,也没告我妈。”“他们谁回去给捎个信儿,要不,告你姥姥姥爷一声不也成吗。”哥们说就算不告诉,不也这么大了,还啥都怕。就此,把焕章还给搬了出来,“得跟他学,知道吗!就搞对象这事儿,不也没告他妈。”

  内情大鹏不甚了解,所以,也没开口表态。

  “最近也没去陆家营,琴娘来过没?”

  “没见着姑奶啊,也没听焕章叔讲啊。”

  “一口一个叔,你咋不叫叫我呢?”

  “叫你啥?”大鹏“呸”了一声,说玩去,“该是啥是啥,哪有瞎论的。”

  “乡亲辈儿不就瞎叫吗,他妈我都叫琴娘了,你这还老自降身份。”而后给大鹏扔了根烟,说谁跟谁近,“说你死硬还不耐听,人城里不都姨娘这么叫吗,这叫的多亲。换省里,还都叫姐叫哥呢,要是叫人家姑奶,没准儿还抽你呢。”

  笑着喝了口酒,大鹏把烟点上了,说在家哪有那么论的。

  “哥哥早就说了,你就嘴硬。”转而问:“一暑假了,你妈都干啥来,也不说来梦庄转转。”

  大鹏说咋没去,遂提起前一阵在游戏厅里的事儿,“不都告你了吗。”

  “那怎没听你大姨说呢?”就此,哥们还表示,“这不想我姨了。”大鹏指着他说:“还说呢你,一猛子扎下去,谁知你干啥介了。”“能干啥,瞎鸡巴转悠呗。”看样子是瞎鸡巴转悠来,不然内脸和内身上也不会赛过黑李逵不让猛张飞。“踢球又不带玩。”说着说着忽地来这么一句,脸蛋子也嘟噜下来,还一副苦大仇深样儿。说即便就算现在,也融不进圈子,更没人拿正眼去看他,“热脸贴冷屁股,你说图什么?”

  大鹏说咋就没带你玩了,球不都踢了好几次了,“背后铲我表叔,不也没说你啥吗,事儿过去了都,还想它干啥?”

  苦大仇深冲大鹏“渍”了一声,还扭了下脸。“这不就咱哥俩说吗,跟外人能说吗。”他仰着脸,嘬了口烟,“大冬天的在小树林里跪着,鸡巴都给我跪麻了,还不让我说两句?”

  看他在那歪着脑袋,大鹏说半天干嘛呢,“不听你诉苦呢。”

  “喝酒,喝酒。”诉苦的抄起酒杯,大鹏就也跟着抄了起来。“在沟头堡,啊,开玩笑还提来着呢,得好好给我找补找补。”

  大鹏说找补个屁啊,谁给你找补,笑着说怨谁,“内天你准喝酒了,不喝也不会上班里打人家介。”

  “喝了,能不喝吗。”苦大仇深放下酒杯,但脸还继续保持着仰起来的姿势,“还没少喝呢。”不知为啥要拉长调子说,还眯起一只眼来看向大鹏,像是贫下中农分得了田地,由鬼变成了人,脸上终于漾出笑来,“晕乎乎的一睡,挺爽。”

  “你这揍性。”大鹏放下酒杯,笑着说你就讨厌,没事儿非得找事儿玩,“人家焕章叔招你惹你了。”随后说当时自己没在场,在场的话肯定也打不起来。

  “吃啊,别闲着,都打扫了。”哥们把腰子给大鹏扔到近前,小烟一叼,脚丫子一抬,踩在凳子上颠了起来,“这叫啥?这叫不打不相识,要不,你说哪有,啊,哪有那啥,对不对?”

  “玩归玩闹归闹,我表叔是事儿多,可他是惹事儿人吗,焕章叔不也不是那人吗。”

  “照你这么说我是惹事儿的?”“切”了一声后,哥们说去梦高打架是怎回事,“十来个人打一个叫不惹事儿?也就你嘴里说得了。”

  “瞎说吧你。”大鹏说内是凤鞠小姑姑挨欺负了,“就算我表叔跟焕章叔都不出头,连生叔和大鼻叔也会出头管的。”

  哥们嘴一撇,手一伸,“净说风凉话,挨欺负的人多了,还不是仗着有人。我告你大鹏,辛家营内俩玩意跟陈浩天一个揍性!”

  大鹏说这不是仗着不仗着的事儿,“给挤兑急了不没辙了吗。”

  “不还是欺负人吗。”

  大鹏说话不能这么说,“都被骚扰多少次了,光我知道的就两三次。”

  “那照你这意思,我师父给自行车厂送劳保,不也是骚扰吗。”紧接着就“啊”了一声,“对不对?”

  “我哪知道。”

  “你是不知道,不沾你身上会说着呢,不就向着他们说吗。”“怎成向着了?事实就是嘛!手心手背都是肉,让我怎说?行啦,你这喝完酒就没完没了。”

  “嫌哥哥话多?”

  “嫌不就不来了。”

  “还让哥哥说话不?”

  “半天不都没闲着吗。”

  “还让不让吧?”

  “兄弟错了行吗!喝酒,咱不说了。”

  “两壶扎啤都喝了才多少?两泡尿不就下去了,得把串跟腰子都包圆了。”拍着大鹏肩膀,哈哈哈地,随即又点了根烟,“二五眼人敢这么干吗,不敢,肯定不敢!这叫啥,这叫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腿耷拉下来,人往椅子上一靠,朝大鹏又“哎”了一声,“你表叔他大爷,内些年啥没干过,当兵时比咱岁数还小呢,他内媳妇儿不都抢来的。”烟越抽越多,话也越扯越远,“说白了,这叫富贵险中求,拳头大了就牛逼,背后谁还敢说三道四提内些事儿。”

  大鹏说你这都打哪听来的,“净瞎说。”

  “什么瞎说,还有你四姑爷,知道在学校都干过啥吗?”

  嘬了口烟,大鹏说干啥哩。“我大堂姐知道不?”大鹏说知道,不一中老师吗,“咋了?”

  “咋了?被你四姑爷玩了,肚子都给玩大了!”

  大鹏脸儿挂不住了,“胡说八道!可不能顺嘴瞎秃噜!”

  “我能昧着良心拿自己亲堂姐开玩笑吗?不天打五雷轰?”扬起手摆了摆,说不提了不提了,话却还是甩了出去,“不就欺负人吗,还有你四姑奶,看着挺那个,背地里,嘿,就一狐狸精。”

  大鹏也把手扬了起来,往身前一挡,说打住,“说点别的行吗?”知道哥们上头了,也怕他继续下去没个头,忙道:“内啥,上回说的内封神系列来了吗?”

  “我也就跟你碎碎嘴,跟别人提吗我,上赶着去拍人家都未必理你,还说这个,不找死么!”

  大鹏拍着他肩膀说,杯中酒了,干了。“你挨打是不假,不也打我表叔跟焕章叔了,不看我面,不还有我妈呢,两边又都是亲戚。”

  “都是亲戚,都是亲戚。”扬脖干了扎啤,脑袋一耷拉,就在大鹏站起身时,哥们猛地又抬起头来,“冲你妈这么疼我,啊,咱啥都不计较了。”“哥哥有度量。”抱着哥们肩膀,大鹏说饭都吃好几次了,也说开了和解了还提旧账干啥呢,说把好的都拿出来,推着他进了西屋。

  有日子没过来了,墙上又贴了不少海报,都是泳装的。书桌上面垫了块玻璃板,还压了不少相片。“这不我表叔他大爷吗。”一旁摆着的还有几张。

  “都内啥,厂庆内天照的。”

  “什时候玩开相机了又,二姐照相馆的吗?”

  “我老叔的,我就混个热闹,瞎玩瞎拍。”“这还叫瞎拍,拍的多好。”哥们说好管啥用,跟孙子似的忙乎半天,腿儿都累软了,“内天也喝酒了,最后都给吐出来了。”

  “非得喝,又没人逼着。”“不高兴才喝吗,你表叔也去了。”看他在那叨咕叨的,大鹏说找啥呢还,不说把东西拿出来。哥们说找钥匙啊,说之前不没在家吗,“也不知是谁翻腾我抽屉来着,可能是三姐吧。”

  “三姐不跟我大姨住一屋吗,怎还翻你抽屉?”

  “谁知道内。”然后谁知道找出钥匙,把抽屉打开,磁带一拿,这就要给锁上。

  大鹏眼疾手快,把手伸了进去,“都啥?”

  “什么都啥?”越是这样儿大鹏就越起疑,尤其之前还是上了锁的,“掖着藏着的,都被我看见了。”非但没松手,内只手也上来了,抠着抽屉就往外拉。“别把我新买的桌子弄坏了!”“又不是三合板的。”抽屉就被捩开了一小半。“还说哥哥呢,哥哥就这样儿?不藏心眼子吗!”边说边盯着里面内五颜六色的东西——女人一水儿赤身裸体,比墙上贴的海报还直接,也更暴露,“都哪来的?”

  “买时人家说是抄来的,你当哪来的?”“不问你呢吗。”“可别给我弄乱了,刚归置出来的。”大鹏没再揶揄,也没工夫揶揄,都不知看哪个好了,于是捡最上面的一本抻了出来,可还没翻就从里面掉出四五张相片。“这都啥呀?”盯着相片,大鹏一脸诧异,“也买的?”

  “你说啥?”

  捡起相片时,大鹏倒吸了口冷气。

  “喜之郎呗。”“喜之郎是啥?”嘴里嘀咕,大鹏眼珠子也蹬起来了,“连裤衩都不套?!”

  “不套还不好,套着还怎给你解馋?”

  “湿成这样儿了都!”哆哆嗦嗦地,后面禁不住又加了句“天呐”。

  “特写知道不?”特写大鹏倒是听说过。“肥不肥,嫩不嫩,花瓣屄都飞起来了。”咫尺间,大鹏又倒吸了两口冷气。“要不怎叫特写呢,拍的不就是内,啊,还有这个,毛都剃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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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5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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