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什么情况？我他妈干了什么？”被人抓了现行，我才意识到自己跟李伟唯一的区别，就是他在光明正大的看，而我是偷偷摸摸的偷看！操！本来我是抓别人看黄播的，可没想到黄雀在后啊！不知道身后的人已经发现我多久了，现在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不知道在这微妙的处境里呆了多久，在我心里足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身后的人应该是觉得已经吃定了我，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这完全是对我的心理虐待，我一咬牙，豁出去了，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不就是面子吗？大不了全公司的人都把我当成变态也无所谓了。
我正要转身，突然那只手捂住了我的眼睛，一股熟悉的香气从手掌传来。
“张雪凝！”我顿时反应过来，绝对不会错，几次暧昧的身体接触，我早就熟悉了她身上的味道。黑暗中，我来不及挣脱，嘴巴猛地被一条香舌撬开了，甜蜜的汁液缓缓流进嘴中，我一时竟呆在原地，完全不敢做出任何反应。
“变态大叔，你今天总算落在我手上了！”张雪凝坏笑着，说话时刻意压低了声音，可在我耳中犹如晴天霹雳，不知道这个小丫头要怎么报复我呢！紧接着下体一紧，刚才因为偷看黄播而勃起的小弟弟，被张雪凝死死地捏着，让我一动也不敢动。
“跟我来，给你看点更好看的。”张雪凝就这样一只手捏着我的命根子，往我的办公室走去。
“有监控的，你注意点好不好。”感觉离李伟远了点，我才敢说话。
“还知道有监控，刚才偷看毛片怎么不怕被拍下来？”张雪凝一句话就怼得我无话可说。
张雪凝从我口袋里掏出钥匙，将我推了进去，反手锁上了办公室的大门。不同于设计组，我的办公室总还有些私密性的。张雪凝看了看紧闭的百叶窗，将我推到沙发上，俏脸上又流露出淫邪的坏笑。
“雪凝，你听我解释。”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雪凝却将脸紧紧贴着我，不给我留一丝空间。
“好啊，你先给我解释下，宾馆里是谁把我的内裤拉到了一半，又是谁把我下面搞的一塌糊涂？”张雪凝看我不敢反抗，转身拿起我桌上摆着的红牛。看这架势，还要补充点体力，好好的折磨我。
“那天你本来是没穿内裤，是我给你穿上去的，可是我抬不动你的屁股……”
我越说声音越小，这种事怎么解释的清嘛。
“好啊，你是说本姑娘胖呗！”张雪凝凑过来一屁股坐到我的腿上。
说实话，她其实很轻，甚至比妻子还要瘦一些。妻子因为从小就练习舞蹈，而且结婚后仍然坚持健身，身体是比较匀称紧实的。
而张雪凝虽然身材更高，但她属于天生骨架小的人，那夸张的腰身比妻子还要纤细，但摸起来却肉嘟嘟的，给人一种柔若无骨的感觉。也许这就是传闻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吧。
“你看，这条还是你给我买的丝袜呢……还记得吗？”张雪凝说着，将一条修长的小腿，抬到了我的眼前。赤裸裸的诱惑啊！这也太考验人了吧！
“说实话，那天我不怪你。可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啊……姑奶奶，你说话时能不能把手松开，有点疼。”我痛苦的指了指下体，她嘴上说的温柔，可手却慢慢加上了力气。
“不要，抓着你那里我有安全感。你也可以报复我呀！”张雪凝用空出的手，拽着我就放在她的胸脯上。虽然隔着衣服，我也知道，这对奶子的乳量绝对是超过妻子的，而且要更柔软一些。
我挣脱了几下，可张雪凝还是死死地抓住我，这时候如果有人在旁边看见，一定会以为是我故意不撒手的，一个男人怎么会没一个小姑娘力气大。好吧，我承认是她另一只手在死死捏着我的蛋蛋，让我根本不敢反抗。
“雪凝，那个……你怎么还没回家？”为了破解这暧昧的气氛，我尝试着转移她的注意力。
“回去干什么，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去酒吧啊，找你那些朋友，或者找明浩也行。”为了逃生，我不得不出卖了明浩。
“没意思，我已经一个月没去酒吧了，你信吗？”
“信啊，不过你不是很喜欢那种感觉吗？”
“切，你懂什么？你去过吗？”
“跟明浩去过一次，那里的气氛确实很容易让人沉迷其中，不过我这个人太守旧了，总觉得那里不太好。”
“那你还让我去？是不是觉得我这种坏女孩就属于那里？”
“没有，我觉得你还是不错的……”我想拍拍雪凝马屁，让她放过我，可搜肠刮肚也没想出什么好的词语。
“别转移话题！我问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雪凝一下子想起我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手上又加重了一些力气。
“疼啊……咱们也没多大的愁啊，你别把我给弄废了……”我疼得快要哭出来了，苦苦的哀求着。
“哼，谁让你总不老实呢！你知不知道我在这个公司里没什么朋友，你还总是躲着我！”
“我这不是怕别人说你闲话吗，你还没结婚呢，咱俩还是不要走的太近。”
我没敢说是自己怕被何永恒抓到。
“鬼才信你，我怕闲言碎语吗？”
“好好，姑奶奶你什么都不怕。对了，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突然要改邪归正了？”
“累了，不想玩了。一天天的重复……你不懂……”张雪凝淡淡的说着，神情中不自觉带上了一缕落寞。
“你可以给我讲讲，松开手，我保证不跑。”眼下当务之急，命根子再也不能掌握于她人之手了。
“那你抱着我……”张雪凝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手，像个猫似得，顺势躺进我的怀里。为了不让她掉下去，我下意识拉住了她的手。
“那个世界是你从未触及的，不像表面上的光鲜亮丽，其实处处都充满了肮脏。”
“嗯，每个行业都有两面性，本来夜店酒吧是让人开心的地方，可如今很多人去那里都带着不纯的目的，尤其是女孩子在那里很危险。”
“切！你说的是那些被捡尸的女孩吧？你不用可怜她们，她们来到酒吧，喝第一口酒的时候，她们早就知道接下来会有怎样的遭遇。你看我天天都是一群姐妹一块去蹦迪，可真喝醉了谁能顾得上谁。我不怕告诉你，那段日子，我十天里得有两三天醒来，身边躺着的都是陌生男人。有时候我都替自己不值，可我就是忍不住第二天还去，那种醉生梦死的感觉是会让人上瘾的！”
雪凝说话时，眼神是空洞的，似乎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这种让我震惊无比的话语，在她嘴里却如此的稀松平常。我没有说话，我知道这段时间她很反常是有原因的，不如让她发泄出来会好一点。
“有时候真觉得自己不如一个妓女，男人花了钱，即使就是1000块钱，他也会觉得这女人是我花钱买来的，看在人民币的面子上，他也不会太过分。可对于我这种酒吧里白捡来的女人，他们就会把我当成天生的贱货，就是犯贱找男人干的，他们什么都干得出来，根本不把你当人看。”
“雪凝别这么说自己……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自暴自弃，可我觉得你还是个好姑娘。”听着张雪凝冰冷的声音，拉着她的手握紧了一些。
“你看看这里。”张雪凝拉开了腿上的丝袜。我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随着丝袜渐渐离开身体，两条白皙的长腿露了出来，可紧接着看到她膝盖的刹那，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在膝盖位置竟有着狰狞密布的疤痕，依稀可以看出结痂刚刚脱落，根据我的认知今后有很大可能是会留疤的。还记得两个月前，在商场给她穿上丝袜时，这里还是光滑如玉的肌肤，可如今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这……这是怎么弄得？”我犹豫着问道。
“还记得我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天天缠着你了吗？”雪凝拉起了丝袜，似乎不想把受伤的身体暴露在我面前。
“一个多月了吧。”
“那你注意到我有十多天没来公司吗？”雪凝抬头看向我。
我一时语塞，说实话那阵子，我确实完全没有感觉到公司里少了个人。
“不只是你，李明浩也只是在有酒局的时候，才想起我来。不过他是个好人，至少他搞完我，还给了一个落脚的地方。他没有亏待我，是我欠他的。”
“你们……”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纯洁的肉体关系。他给我发工资，我陪他上床。”
雪凝说的很随意，可我不明白她怎么能如此平静的说出这些话，至少在我的认知里，女孩子是应该有矜持这个东西的。
“那你的腿应该不会留疤吧？”我不想继续和她谈明浩，毕竟那是我兄弟。
我轻轻按了按她的膝盖，她没有躲，似乎已经不疼了。
“你会嫌弃吗？”
“我……”被雪凝冷不丁一问，我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哈哈……开玩笑的，别这么紧张。”张雪凝笑着摸了摸我的脸，她应该很享受逗我的感觉，尤其是我每次被她弄得一脸窘迫的时候，她尤其开心。
“能跟我说说吗？”我指了指她的膝盖。
“那天晚上，我被人下药了。呵呵……其实他们没必要下药，我早晚也是会喝醉的。后来听一个姐妹说，她看见我被人拉出来了，可她不敢管。那三个男人，把我拉到酒吧后面的小路上，奸污了……”
我一脸惊讶的看着张雪凝，是的，她就是这么直接的说了出来。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可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当时的伤害还残留在她身上，我不敢想象那三个畜生当时对这个女孩都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如何安慰雪凝，可看着她越是平静，我的心就揪的越紧，哀莫大于心死，我想她现在就是这样的一个状态。
“那就是我的好姐妹，看着我被人下药拉走，也不能耽误她喝酒蹦迪。她还把这件事当成谈资，跑回去跟别人说了，可没有一个人出来看我，也许换做别人，我也是这个样子吧。不过她们还不错，走的时候没忘了把我带回去。我不怪她们，原本就是一群因为爱玩聚在一起的人，为的就是高兴。”
雪凝到这个时候还在平静的诉说着，我紧紧将她的脑袋拥进怀里，我多希望她这个时候可以大哭一场。可她没有，却猛地将我的手推开。
“别装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有雪凝，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被张雪凝的突然爆发搞的莫名其妙，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你为什么给我钱？我需要你可怜我嘛！我就那么下贱嘛！李明浩给我钱，我拿的心安理得，因为我们是平等交易。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我受不了你可怜我！”
“不是的，我那时候只是……”我想解释，却被雪凝一下子打断了。
“只是想堵住我的嘴是吧？你这个隐瞒内心欲望的伪君子，你一周见你老婆一次能满足你吗？你玩我啊，我不想欠你的！随便玩我，我哪里比不上她？我都洗干净了，我没有病！你别嫌弃我！呜呜呜……”张雪凝说着说着终于哭出来了，她没有再拒绝我的拥抱，像个孩子似得在我怀里哭泣着。
片刻之后，她突然抬头吻上我的嘴巴，这次我没有拒绝。我知道这是对妻子的背叛，可面对眼前这个受伤的女孩，我实在不忍心将她推开。这可能是我这辈子经历过最长的一次舌吻，直到我们都感到无法呼吸的时候，才缓缓分开。
“凡哥，你别躲着我了，就让我在你身边，我不求什么名分，只要每天能看见你就好。”雪凝说话时眼角还带着晶莹的泪水，我这时候才发觉以前对她的了解太少了，之前只看到了她光鲜的外表和烟行媚视的做派，可从没想过这个姑娘曾经受了太多的苦。
“傻丫头，你还年轻，以后会遇到真心爱你的男孩子的。”
这天晚上，我们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凑合了一晚，虽然什么也没发生，但也让我见识到了这个年轻女孩的活力，她睡觉很不老实，像个树袋熊似得，围着我的身体上下打滚，但是双手一直紧紧抓着我的脖子。她确实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女孩，一个人混在这个城市里，很不容易……
这一夜我们聊了很多，她说起了自己的过去。听着她平静的声音，我心中却掀起一阵阵惊涛骇浪。雪凝自小是和爷爷奶奶长大的，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抢劫被关进监狱，母亲对未来彻底失去了希望，在雪凝刚刚断奶之后，就抛下她一个人跑了。
在爷爷奶奶的辛劳抚育下，懂事的雪凝并没有自暴自弃，从小她就很听话，知道爷爷奶奶拉扯她不容易，学习上从来不用别人费心。
经过十多年的寒窗苦读，她考入了梦寐以求的重点大学，幸福的生活已经为她张开了臂膀，未来必定拥有一个光明的前途，可现实的人生并没有善待这个可怜的女孩。
就在她去大学报到前十来天，高中同学相约最后一次聚会，没想到那天夜里，班里几个坏小子在聚会结束后，在半路拦住了她。在高中几年里，他们早就觊觎雪凝的美貌，经常对她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可那个时候班主任很看重雪凝，几个坏小子不敢下手。只是如今大家都已毕业，加之几个坏小子还喝了不少酒，那一夜雪凝被他们侮辱了……
原本阳光开朗的雪凝，从那一天后沉默了，她永远忘不掉那晚，那些共同走过三年的同窗，却对她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情。
她不敢面对陌生人，面对大学里一个个对她投来善意目光的同学，她一次次的选择了逃避，每次她想重新振作的时候，心魔就从她的心底冒出来，击垮这个可怜的女孩。
她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这样毁了，直到他遇到了那个人。一个真真正正体贴她，爱护她的男孩，他用了一年的耐心呵护，终于将雪凝从阴霾中拯救出来，同时也俘获了女孩的心。
雪凝很依赖他，全心全意的爱着他，甚至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可当她在大三那年，男友生日当夜，心甘情愿献上自己后，男友却在第二天和她分手了。而且还说了令她至今记忆犹新的话语：“我想要的是一份纯洁的爱情，而不是和一个婊子厮混一生！”
雪凝从小就是那种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一直都是别人崇拜的对象。失恋的打击以及男友恶毒的咒骂，让好不容易振作起来的她彻底怀疑了自己。从那以后她像变了一个人，变得自暴自弃，在剩下的一年多大学生活里，她换了8个男朋友，每个都和她发生过关系。
毕业后，她没脸回去面对辛苦将她拉扯大的爷爷奶奶，留在了这座城市，可她因为挂科太多连学位证都没混上，哪里有单位愿意接受她。
她彻底堕落了，和一群社会上的男女成天鬼混在夜店酒吧里。她的人生没有未来，年轻时靠着美貌还可以蹭吃蹭喝，可老了呢？如果不是明浩的出现，她这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看着还在怀里熟睡的雪凝，睡梦中她带着甜甜的微笑，我不知道她喜欢我哪里，按理来说她应该更感谢明浩一些，可懵懂的情愫就这么产生了。
恍然之间，我突然明白这个女孩从始至终，就没有放下过那个辜负了她的男孩。也许我们长相不同，也许连雪凝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还爱着他。但通过雪凝的描述，在男孩的性格上，发现了太多与我类似的地方。
但我不是他，甚至我鄙视他，他是个彻彻底底的渣男。曾经在知道妻子被夺走处女之身的时候，我也痛苦过，可爱情本就应该包容对方，他怎么忍心以相识前的错误，去伤害深深爱着她的女孩。
想到这，我不由得第一次在心中，开始正视雪凝对我的好感。如果我还是单身我想我会接受这份爱，去拥抱眼前的年轻女孩。
可我如今拥有了梦琪，我的心已经被占满，甚至不能再分出一丝一毫。我忘不了初次相遇时的那个微笑；我忘不了校园里再次重逢的喜悦，我忘不了她失恋后在我怀里失声痛哭，我忘不了出租屋里的简陋婚礼，更忘不了离婚时妻子那颤抖的背影！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我惊慌之下没敢出声，这个场面不管是谁看见都会误会我们的。过了有2分钟，敲门声终于停下了，我稍稍松了口气，突然手机在被子里响了起来。
这种房间隔音效果很差，我连忙伸手在被窝里翻找手机，可入手竟一片滑腻。慌乱之下，我一把掀起被子，入眼却是一具雪白的肉体，张雪凝这个小妖精什么时候又把自己脱光了，我的手此时正抓在她的屁股上呢。
“楚哥，还没起吗？甲方可是已经到了啊！”门外传来何永恒的声音，他似乎听见了手机响声，拍门越来越紧。
“啊……昨天加班太晚了，在这凑合了一宿。你先过去吧。”不得已之下，我应了一声。
“我还是等会儿吧，那帮甲方还能给你点面子，我一个人过去非得挨骂不行。”
门外何永恒完全没有走的意思。
我慌忙拍了拍张雪凝，这丫头还睡着呢，外面站着的那个人可是妻子的眼线啊！
“色大叔，干嘛打人屁股？”雪凝睡眼朦胧的呓语着，吓得我连忙捂上了她的嘴。
“别说话，一会儿我先出去，你去办公桌底下躲起来，过十分钟再出来啊，快穿衣服！何永恒就在外面我呢！”直到张雪凝点了点可爱的小脑袋，我才缓缓松开了手。
这次会议是李伟汇报的，没想到他准备的还不错，本来昨天看到他猥琐的一面想要炒了他，是不是该再给他个机会呢？趁着会议结束，我问了问何永恒的意见，没想到他对李伟的评价还挺高。算了，先留着他吧。
一上午的汇报我只听了个开头，脑子就开始不受控制的回忆起昨天的一幕。
张雪凝这姑娘确实可怜，可以后总是这么缠着我也不是办法啊。尤其是她一言不合就脱光光的坏毛病，让我实在无福消受，是该想个办法将她的注意力从我身上转移开了。